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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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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話說,我是在臉頰一片生疼中醒來的。

好像被人狠狠的戳了一頓,這麽幼稚的報覆方法肯定是瑛了。(瑛:阿嚏——)

還沒睡醒,我揉了揉睡眼,看了看鬧鐘。

八點半,與約好的時間還有....四個小時。

趕緊睡。這麽想著,我果斷又趴回了床上。

然而我的胃卻在抗議著沒有早飯的待遇,我只好又爬了起來,揉揉頭發,爬到洗手間前面,拿起毛巾洗了把臉,又在半夢半醒之中,刷了牙,待一切妥當之後,我打著哈欠打開了門,聞到了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,難道?!

“非關——?~~~”我驚訝道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非關對我微微一笑道。

“感覺最近沒看到你人啊,”我感慨道。

“這個啊,”非關微微一笑,“少爺,我本來以為你是要到教師宿舍去住的,不是麽?”

“過幾天吧。”我有點頭疼的說道,“學校還沒給我批下來房子.....好像要至少工作3個月以上才能申請自己的宿舍,而且還只能是單人宿舍,瑛也帶不過去了。”

“這樣啊。”非關點了點頭,招呼道,“少爺來吃早飯吧。”

“恩恩。”我坐下來拿起一只湯包,湯□□薄餡大,純肉制成,湯汁濃厚鮮美,一口咬下去自然回味無窮,旁邊的鹵牛肉被切成薄片,蘸上特制的醬汁,放進口中,牛肉的香味和醬汁的味道完美的結合在一起,簡直不能再讚了。

吃啊吃啊吃啊。

直到吃到非關做的飯的時候,我才終於覺得自己吃飽了。

這才是人生啊,跟非關比起來我自己做的那些簡直都不能稱作食物。

“少爺,不知道表少爺在哪裏?”非關又問道。

“應該在他自己的房間裏吧。”我想了想,說道。

“聽說您和他吵架了?”非關立刻來了句。

“然後你是不是也想跟我說,”我無奈的說道,“我一定也生氣了,否則我們是不可能吵起來的?”

“我覺得少爺應該明白我們的意思。”非關行禮道。

“那麽你們也應該知道,”我淡淡的說道,“我生氣的緣由,不是嗎?”

話說回來,我覺得我早就應該發一次火了。

“那麽你們要做什麽,我覺得彼此也是心知肚明的,不是麽?”我神色不改,似笑非笑的說道。

“我並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。”非關苦笑一聲,“也不是不想告訴少爺,只是——”

“只是有些事情,現在知道了反而不妥,對麽?”我挑眉,“姑媽是這麽說的?”

“......”非關雖然沈默不語,但是我卻知道我猜對了。

“既如此,”我喝了一口茶,說道,“那我也不追究了。但是讓我去主動和好,卻是不可能的。”然後我冷笑一聲,“是真的覺得我不會問小讱這段時間在哪裏麽?”

“我想,”我不帶感情的看著非關,“姑媽雖然要你們瞞著我一些事,可是有些事,並不在她說的範圍之內吧?”

輪回咖啡廳。

白羽並不知道她為什麽決定了這家咖啡廳。

“是認為我是他的來生,或者,他是我的前世麽?”我挑眉,看著面前白羽一瞬間恍惚的神情,笑道。

其實我有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,只不過在了解了會對別人產生莫大的傷害之後,便緘口不言罷了,而我心情不美麗的時候,比如現在,我便恩....解開封印了吧。

君不見,就連阿聆都要退避三舍麽?說到這點,我實在很是欣賞他的眼力見兒,不像其他幾人,自以為看穿了我的本質,實質上只是看穿了我想給他們看到的東西而已。

“然而,人死不能覆生,”我點了一個10寸的香濃芝士披薩,以及一杯摩卡咖啡,還有一份冰淇淋慕斯之後,悠然的說道,“你大可從相似的面容上緬懷,卻不能將兩個不同的人相提並論,那樣既是對亡者的輕蔑,也是對生者的不尊重,不是嗎?”

“你.....這麽知道?”白羽吃驚的說道。

“白警官,”我搖了搖頭,“你看這世界是白的,那麽世界便只有白色麽?”

“我.....”白羽張了張嘴想要辯駁,卻無從辯駁。

我覺得我並不算聰明人,但是要是平時的我的話,估計也就是在旁邊看著別人犯蠢罷了,可是我今天心情不好,於是我決定做一回欺負女生的惡人。

“你應該沒有帶鏡子的習慣,”我看了看她,分析道,“你的領口很幹凈但是邊緣卻帶點食物殘渣,早飯應該吃的極為匆忙,再加上你剛剛點的餐品,不難推斷出你早飯應該吃的很晚,所以你應當起的也比較晚,出門肯定很匆忙吧,雖然頭發看上去紮的很好,但是卻在陽光裏能看到外翹的小碎發,可見不是梳子梳的,而是在匆忙之間用手指抓出來的,本來也可能是因為發質幹燥,不過你的發尾並沒有枯黃分叉,所以這個可能性便沒有了,如果你帶了鏡子,那麽在進咖啡廳之前你就能發現你的帽子的帽檐有點歪,按照你平時表現的行為特征來看,但凡讓你註意到歪了,你肯定會忍不住正回去的,而你沒有。剩下的還要我說嗎?”

“你想說什麽?”白羽的臉色漲得通紅,真是的,最近怎麽老是碰上喜歡側寫的家夥!

“只是想說,”我十分誠懇的對她說道,“可以不要用那種看著已故之人的眼神看我好嗎?我們真的不熟,而且你那樣的眼神,會讓我覺得很不舒服。”

“.......”白羽的臉色突然就慘白了一片。

“他為了你而死,”我欺負的夠了,開始對付自己的披薩,優哉游哉的說道,“你卻讓自己活得如此不生不死。我為他不值,浪費了僅此一次的生命,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。”

“你住口!”白羽冷聲道。

“白警官,”我挑挑眉,“肺腑之言,不用在意。既然是不被重視的勸告,那麽即使再正確也毫無意義,若你不喜歡,那便直接忘記掉好了。”

“畢竟,”我喝了口咖啡,說道,“誰也沒有義務當誰的保姆,不是麽?”

“.......”白羽沒說話,只是突然淚眼婆娑的盯著桌面。

“......嘖,”我皺眉,“女孩子就是愛哭。”然後便把手邊的紙巾順著桌子滑了過去。

“我哭要你管啊!”白羽將紙巾往我這邊一砸,說著便想離開。

然後......

被我用眼睛困住了。

“你是想逃跑,利用逃避來掩飾你的內心,但是,”我又切了一塊披薩,慢悠悠的說道,“我有讓你走嗎?”

畢竟我想知道的情報還沒到手呢。

一股危機感頓時襲上白羽心頭,不知道為什麽,在這個男人面前,她的好運便完全不頂用了。白羽渾身冒出了一身冷汗,緩緩的在座位上坐好。

“嘖嘖。”酆三餘見她安分的坐了下來,這才撤去了之前施給她的威壓,雙眼之中的太極不緊不慢的轉動著,白羽看了有些發暈,不由得撇過眼去。面前的青年像是完全展露了本性一般,一點都沒有初見時的溫和無害,毒舌,腹黑而又張揚,嘴角的笑容無端的令人覺得危險。

白羽覺得此時的自己宛如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十分的危險。

“你想知道什麽?”她顫抖著聲音問道。

“恩.....是哦,想知道什麽呢?”長著跟那人一般模樣的青年慢條斯理的又切了一塊披薩,切下那一大塊上的一小塊,放進嘴裏咽下後,才悠悠的開口道。

那雙太極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,他看著緊張的白羽,笑道,“不必這麽緊張,難道在他面前,你還沒習慣麽?”

“老板不會對我放靈壓.....”她不假思索的說道。隨即便反應過來,自己又被他套話了!

“別緊張。”青年迎上她怒視的目光,揮了揮手,“這件事除了你自己之外差不多誰都知道了。”

“你.....”她再次氣結,這人原來是這麽毒舌的嗎?!

“嘛,”青年放下餐具,眉眼間笑的一派和煦,而在白羽眼中便十分的礙眼,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,他黯淡了周圍的景色,讓所有的色彩仿佛只為他而鮮活。

窮盡白羽一生,她也沒看到過比面前這人更加俊美的人了。

然而在他收斂了笑容,改變了自己的坐姿,再開口時,周身的榮光與風華淡去,於是他便又變回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。

“我想問你,他死的那一天,是幾月幾號?”他問道。

“大概是六月初的時候吧。”白羽也冷靜下來,仔細的回憶了下時間,不確定的說道。

“具體一點。”對方顯然並不滿意這個答案,“這很重要。”

“大概是在六月六號左右。”白羽說道。

“六月六號啊......”三餘想了想,“實在是太接近了。”

“什麽接近?”白羽有點沒懂他的意思。

“白警官,可否借局中的檔案一覽?”三餘突然問道。

“啊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三餘啊只是強迫癥發作.....這個我深有體會,強迫癥發作的時候真的與平時判若兩人,而且自己完全控制不住=L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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